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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蝙】【不义】若他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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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边的一切都在极速的下降中溜走,那些无人问津的岁月与独自淌过的河流也从指间伴随着血液消散在空中,塔那托斯的身影影影绰绰的漂浮在身边,死亡的气息从骨髓蔓延到指尖。下降的黑色身影被披风裹在浓雾之中,男人眨了眨被血液模糊的眼睛,眼前的天空也渐渐被血色侵染——一切的故事在这里结束,厄里斯的微笑已经是不可改变的终局,满天的乌鸦在扑腾与翻滚,冰冷终究侵噬上身体。
    是你赢了,超人。这是他最后的叹息与无奈,蓝色侵入了他的视线,淹没了最后一丝的理智,竟在恍惚之间看见荒诞的景象——克洛托拂过他的发间,拉切西斯在微笑着观戏,而阿特洛波斯轻吻着超人的额头,虔诚的姿态就是个笑话——一切都为命运的捉弄,而他们没有人逃脱。
    最后是终局。
    死亡或牺牲,是他唯一能够逃离此世的办法。有时他也怀疑一切是否只是众神的恶作剧,甚至以此来拥抱伤痕累累的自己,他的犹豫与踟蹰并未能换来诸神的一丝怜悯,反而让一切显得更像一个闹剧。于是有人耻笑:“天真。”
    是啊,他何尝不天真。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为一切的作俑者开脱,那红色的披风带与他的不再是希望,而是恐惧——谁知道那上面沾了多少人的血,那上面或许也有奥利弗的血,也有绿灯军团的血,而现在,那上面同样也有自己的血。
    “克拉克。”他喃喃自语着,声音却同下降一起消失在空气中;克拉克,他默念着,发出的每一声负重的喘息都哽咽成模糊不清的悼词;克拉克,他闭上眼睛,然后所有的一切都归于寂静。
    有人听的到吗?他被世俗尘埃掩埋的爱念,有人看得见吗?他难得的放松的时候却是在临死之际。
    ……
    没有人会知道他所经历的一切。
    或许在数万年之后,他所坠落的地方只剩下一杯黄土,一片干涸的荒漠,所有被时间凝固的血液和硝烟,还有一个孩子临死前最后的天真都镌刻沙尘里,任由风雨将它侵蚀、吹打,最后成为一片泥泞或尘埃,被亿万人所践踏着,呼吸着。
    他终将被遗忘,也终将获得他所想的最好的结局。这就是一切的终点,所有悲伤与血液的尽头。世界不再对超人有反抗之词,它们臣服于那双永远也不会再盛着温柔和阳光的蓝色眼睛里,臣服在他沾着血液的披风下,他说:“布鲁斯,如今的世界多么美好。不再有人牺牲,不再有人为失去自己的双亲而痛哭,不再有人为死了管家而愤怒。”
    或许在更久更久之后,被压抑的所有冲突会如他所预言的那样,一下在地球上爆发开来。和平变成了谎言的代名词,法律成为最可笑的空话。人们不再畏惧超人,如所有历史的轨迹一样,反抗,然后失败或胜利。
    万物始于一。
    然后超人便会想起他多少次对自己说着这句话,眼里是满是无奈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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